因為高中時期參加校刊社,所以可以接觸到很多外校的校刊,或許是在那個年紀吧,要看到有深度的文章其實並不多,大部分都只是為賦新辭強說愁,直到看到他的文章。
他,就讀的是我這個縣市中的第一志願,在一大堆無病呻吟的文章中,他的文章顯得格外出色,不論是新詩或散文,在遣詞用字及內容深度上都有一定程度,至少那個程度是我當時達不到的。
十七歲的懷春少女,一點點的思慕之情也就油然而生。
然後有同學知道這件事,透過關係幫我要來他的照片和個人資料,那張照片,就夾在我的記事本裡,陪伴我度過整個高中生活,雖然他什麼都不知道。
高中畢業後就開始忙著體會這個花花世界,大學、社團,緊接著畢業、工作,我忙著思考未來的腳步,調整自己融入複雜的職場,有將近十幾年的時間,我忘了他的存在,雖然他的名字依然刻在我腦中的長期記憶庫裡。
前一陣子,因為上網查一些資料,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,螢幕上出現的他的名字突然又撞進我的心裡,在公司裡,我不敢有太大的反應和情緒,只得按捺著內心被翻攪出的驚濤駭浪,冷靜的點進連結,閱讀有關他的一切。
然後同學突然打電話給我,告訴我報紙上有他的文章,顧不得同事們詫異的眼光,我立刻翻起報紙,果然看到他的名字。
接連兩次的意外,讓他、這個曾經我一直想著的名字,又重新出現在我的生命中。
我知道他現在在東部的某個學校擔任教職,我也知道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創作,得過不少文學獎,也出過不少書,我現在也有自己的生活和目標,多年以前同是高中的我們從來沒有交集過,現在的我們距離更遠到千山萬水。
只是那些關於以前遙遠的記憶,那段狷狂的青春年少,因為一個名字,又在我的腦中重溫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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